正宗的传统民俗文化传统民俗何以“出圈”？（文化只眼）

小编 2024年12月27日 05:43 23 0

传统民俗何以“出圈”？（文化只眼）

殷波

清明假期，福建泉州蟳埔簪花吸引了各地游客前来体验。“簪花围”是蟳埔女簪发戴花的传统民俗，已成为当地文旅IP顶流。事实上，自春节以来，一系列地方传统民俗成为文化仪式、节日旅游等网络话题的焦点，除蟳埔簪花，还有福州游神、广东潮汕英歌舞等。这些活动不仅现场人山人海，线上观看播放量也数以亿计。

原本地方性的民俗文化受到海内外广泛关注，并以不同形式进行参与，曾经乡土化的民俗活动成为流量热点。所谓“民俗热”、民俗文化“出圈”，不仅表现在于某一类民俗的受关注度，更意味着民俗文化生态实现了新的建构和发展。

从今年大热的游神、英歌舞来看，新主体、新创意、新媒介和新场景的融入，成为传统民俗活动鲜明的特色。

在这些“出圈”的民俗活动中，年轻人是主要的组织者、参与者和传播者，所谓“80后出钱、90后管理、00后出力”的组织模式，体现了民俗活动中代际人群的构成特点。年轻群体的生活视野、审美趣味、文化观念、传播习惯等产生直接影响，使传统民俗呈现“年轻态”特点。

许多新创意融入民俗活动。例如今年福州游神活动，对庄严肃穆的传统形象进行创新，在脸谱及服饰图案中融入“漫画脸”等当下审美元素，还就“世子天团”的人设等进行人格化解释和生活化演绎，打通了传统民间信仰与当代生活，建立起具有亲切感的关联。又如英歌舞，在原生态民俗歌舞基础上，融入文化IP、周边文创产品开发，并运用数字虚拟技术营造仪式感，实现了民俗文化的再生产。

同时，新创意的融入与新媒介的应用密不可分。特别是短视频的多元化剪辑和网络空间里实时互动、现场沉浸式的直播，使传统民俗热闹的线下活动与网络转发、创作、“造梗”的线上活动连成一体，民俗活动从“在场”到“在线”，快速裂变式传播，使之成为“爆款”。

此外，新场景也是当前民俗活动发展的重要构成因素。随着文旅融合、虚拟空间等体验需求增长，以往地方性民俗活动场景进一步丰富。比如今年春节期间，全国各地龙年民俗庆典活动此起彼伏，跨越山海奔赴一场传统仪式、文化盛典成为一种越来越普遍的文旅消费选择。广东卫视湾区春晚上英歌舞与摇滚乐“混搭”的文娱场景，佛山“行通济”民俗的元宇宙场景——将走古道、逛庙会、燃烟花等民俗活动纳入虚拟空间，都体现了民俗文化数字化、审美化、旅游体验化的新趋势。

当前，传统民俗在新的传播媒介、文化创意、参与人群以及文旅场景融合发展中，正在实现文化生态意义上新的建构。

民俗生态的变迁是文化现代化演进的必然。从古至今，节日民俗从原始祭祀发展到公共交流，从祭天娱神演化为民众游乐，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历史上，古老的游傩、傩祭等突出驱疫避邪、祈福纳祥、酬神娱神的意义，如今的游神、英歌舞在保留吉祥祈福主题的同时，进一步向现代社会的欢庆、交往和娱乐功能演化。

值得一提的是，当前节日民俗活动中大众的高度参与、创意的更新介入、网络空间的互动传播、审美体验的不断深化，都凸显了传统民俗发展的本质规律和根本意义——通过活态的实践体验，不断唤起民族文化记忆。

可以看到，今年热度很高的民俗活动往往以鲜明的视觉形态加以呈现和表达，通过歌舞仪式等使人参与其中，古老的传统由此进入当下生活，历史积淀的记忆与当代人的心灵需求相结合，实现了文化的传承。

从这个意义上讲，一方面，要以客观、开放的心态看待传统民俗的更新发展。比如，网络媒介的介入，固然存在信息“碎片化”、图像“拟像化”的问题，但网络社群和平台算法构建起新的联系，也使民俗文化的传播以新的逻辑组织起来，形成不同维度的认知、参与和记忆。又如，新创意、新场景的植入，虽不乏对传统民俗文化的内容改写和功利化利用，但也由此促进了大众的高度参与、跨地域的交流传播，进一步建立起传统民俗与当代生活新的连接点。另一方面，需要坚持对民俗本质意义的把握，包括在社会公众层面，进一步普及提升对于民俗的历史文化认知，普遍葆有对民俗传统内在意义的理解和尊重，确立创意衍生必要的“边界感”，使传统民俗在网络、社群、文创、文旅的新传播生态中处于正向的发展轨道中。

笔者认为，在政府相关工作层面，应把握传统民俗之于当代社会发展的价值，从增强民族文化凝聚力、建设文化家园的意义出发，传承发展民俗文化，开展民俗活动。从文化赋能经济的角度看，也需深度发掘民俗的文化内涵，在传统民俗与当下生活深度契合的过程中创造价值，致力实现文化的深度赋能、长久赋能。此外，在民俗相关研究者、传承人层面，还要持续关注民俗文化活动不断向审美体验发展的趋势，从传统民俗的精神意义和文化价值维度，推进必要的研究阐释和普及传播，避免民俗活动沦为空洞的视觉影像，使民俗传统始终保持精神纽带的韧性。

民俗如长河，从旷古奔流而来，在当下生活中回旋激荡，时时唤起人们对过往岁月的记忆，也不断融入新的活力。守其根本，建其生态，民俗之河还将涌向更广阔的未来。

(作者系山东工艺美术学院教授)

民俗文化的内涵与传播研究

民俗文化指的是具有代表性的区域传统文化，广东省湛江市具有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为了响应国家文化传播号召，湛江市结合本地的文化发展实际，致力于打造以湛江为核心的文化宣传群落。目的是深度挖掘广东湛江特色民俗文化资源，保护与充分利用地域特色文化进行区域建设，树立带有湛江地方发展特色的文化理念和文化形象，全面提高粤西文化中心的影响力。在广东湛江民俗文化的基础上分析民俗文化的内涵，探究适合广东湛江发展形势的民俗文化传播路径，合理应用新型传播模式，积极开展湛江民俗文化大赛。

民俗文化指的是民间公众风俗生活文化，区域民俗文化指的是特定区域民众在历史发展进程中创造与传承下来的风俗生活习惯，在民俗文化挖掘进程中针对区域普通人民群众在改良生产生活中诞生的非物质遗产，最终民俗文化的传播与发扬要契合区域民众的日常生活。民俗被统称为社会意识形态，是在历史传承过程中保存的文化遗产，各地区正在积极开展一系列保护措施进行民俗文化传播与发扬，广东湛江出台相关制度政策对民俗文化产业开发作出统一指导，建立了与民俗文化产业结构相契合的转化机制。广东湛江在民俗文化传播中需要注重规模化与自觉性，针对自然文化遗迹、历史文化遗址和时尚文化等新型文化体系建立民俗文化宣传发扬新路径，注重产业创新性，调整广东湛江文化产业结构布局，制定出清晰的传播战略，促进广东湛江民俗文化的可持续发展。

深入到民间探索民俗文化，经过不完全统计，湛江市保存完整的民间艺术上百种，涉及到的表演形式高达30多种，通过不断挖掘与创新形成了内容丰富、形式多样的民间艺术资源，包括代表性的遂溪醒狮、东海岛人龙舞等等文化艺术精品。在多方合作努力下，醒狮这一传统艺术表演形式已经逐渐被全国群众所接受，通过网络新媒体等多种传播渠道逐渐走向世界，遂溪县凭借醒狮之乡这一名号享誉海外。除了民间艺术之外，湛江市还包含着丰富的文化遗产，在区域建设中建立了以雷州半岛为中心的南北文化交流带，在挖掘雷州半岛深厚的文化资源的同时，与中原文化进行融会贯通。在民俗文化宣传中，湛江市投入大量资金进行文物古迹挖掘与保护，打造出了具有区域特色的文化名镇名村，本地媒体充分发挥出孔雀屏、陈湘等文化代表性人物带来的名人效应。宣传潮溪村、吴阳镇、邦塘村等众多仍然保留着浓厚传统文化风俗特色的古村落，在充分了解广东湛江丰富民族文化的进程中，积极探索民俗文化传播的新路径，带动广东湛江社会经济的稳定发展，不断扩大广东湛江民俗文化的影响规模。

想要在保护民族文化的同时推动民俗文化的广泛发展，需要运用新型的传播模式，借助网络、电视、杂志等多种传播媒介，面向不同年龄、不同性别的人类群体传达区域独有的文化形态，动员广大群众持续发扬与推广民俗文化。纵观广东湛江民俗文化的传播形式来看，采用内向传播、组织传播、自主传播等不同传播系统，借助大众传播媒介打造多种形态的传播方式，其中被广泛应用的五种传播体系包括单向链式传播；以信息整合为基础的相互传播；自上而下的根式传播；呈扩散状的波式传播；融合多种传播模式的复合型传播。

单向传播通常被应用在广东湛江内部各省份之间进行信息循环，想要保证传播的稳定性，需要凭借比赛、竞争等多种形式避免传播中止；相互传播是整合广东湛江丰富的文化信息，借助多种传播媒体在各省市广大人民群众之间形成相互传播媒介；根式传播通常采用命令下达的形式，由文化传播中心向全国各地发送文化传播文件，或通过报纸、杂志等传统媒介进行传递式信息扩散；波式传播是通过扩散的传播形式，将特定的文化信息以新闻发布会、广播电视等媒体进行推广，由中心向四周稳步传播，横向传播具有时间上的同步性，不同的传播方式能够创造的传播结果各不相同。想要实现广东湛江民俗文化的保护与发扬，可以适当的参考复合型传播模式，将不同传播形式融为一体，确定重要事件后采用合适的传播体系，满足复杂化的社会传播需要。

以广东湛江民俗文化的传播为例，分别探讨多种传播模式的应用效果，链式传播是人与人之间的单向传播，主要以师徒制为主，湛江雷剧在传播初始阶段就是典型的单向传播，由师傅教导年轻一代的继承者学习雷剧经典曲目。随着新媒体的出现和民俗文化保护力度的不断加强，在民俗文化圈中开始引进相互传播模式，在雷剧表演的过程中，不再简单的由全村人一起完成，而是提取出雷剧表演中的重点传播内容，借助新型媒体在不经意间完成相互传播，在广大群众参与的过程中对文化形式进行修正与调整，让民俗文化能够得到更好的传播与保护。相互传播阶段后迎来了全新的横向传播模式，横向传播一直是民俗文化传播的重要形式，协调好不同区域之间的文化，在文化碰撞、文化交往、文化吸收中进行文化保存与文化传播。民俗文化在形成后，在一代又一代的传承进程中本质上不会发生改变，依然保留着原始的内容形式，但在文化碰撞中将会形成民俗文化变异，为了更加适合当今人民群众的生活方式，地区之间的文化输出被称为传播。传播不只是保留民俗文化的原有体系，也是激发民族文化旺盛生命力的重要手段，积极地促使民族文化变异是民俗文化传播的主要方向。

民俗文化在传播中的变异与发展，包括历史传播中的变异、现实传播中的变异和交叉复合传播中的变异。

历史传播变异指的是民族文化在长时间的发展与创新中，文化的存活背景和继承条件发生了改变，会受到政治、经济、社会等多种因素的影响，例如：年例这一特殊节日，宣传推广范围与春节和中秋有着明显差异，但节日的象征性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都作为传统习俗的范畴。年例是湛江独有的民族文化，带有浓厚的民俗风情，在节日庆祝的过程中设置了爬刀梯、下火海、穿令箭等极具特色的庆祝项目，能够充分体现出湛江地区乡村群众的热情、乐观的精神状态。除此之外，吴川元宵节设置的元宵活动多种多样，元宵期间进入湛江，大街小巷张灯结彩，能够看到栩栩如生的泥塑，用竹木搭建的牌楼和花塔，还有五光十色的花桥以及当地群众自发举办的游行活动。在整个元宵期间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能够看到舞龙、舞狮、长笛、陶鼓等多种形式的文化作品，近年来为了吸引游客，在传统文化项目的基础上进行创新与延伸，分别设置了花簇队、彩旗队、仪仗队等不同庆祝队列。

现实传播中的变异主要指的是民俗文化在本地区向外部区域进行延伸与拓展，想要更好地适应新区域的生存习惯，需要适当做出改变，湛江在开展节庆活动时，活动项目和活动内容与传统的庆祝方式存在明显差别。清明节湛江市会开展清明扫墓拜山活动，准备好祭品烧猪、肥鹅、鸭蛋等等，在清明节前后进行大型祭拜。但近年来湛江市很多机关单位、团体组织和学校，会在清明节期间组织学生或党员群众前往烈士陵园向烈士献花圈、扫墓、缅怀先烈，在保留传统民俗的同时，适当进行创新与变异。中秋节会在节日开始的前半个月举行月饼促销展销活动，在中秋之夜湛江市各大公园和游乐场所组织居民参加赏月活动，但乡村仍然有很多村民保留豆糖、甜薯等饮食习惯，还会有年轻的女子在中秋夜玩传统项目“浮针”。“浮针”将水放置在八仙桌上，轻轻在水面放新针，根据针的走向预测婚姻，民俗文化的传播在于保护与变异，一些传统项目可以保留，但传统项目代表的含义可以适当的改变。例如：浮针可以作为中秋夜的一项保留项目，但却不能完全的依赖一根针的变动去看未来的婚姻。

交叉复合传播中的变异是在民俗文化传播发展的过程中，受到历史因素和现实因素的不同影响，促进本地区文化与外来文化之间的有机融合，从传统信仰和现代娱乐等多种因素的交叉变异，改变传统的民俗文化形式，积极融入新的民俗文化内容。促成交叉复合传播变异的主要原因在于人性的改变，一些恶劣的习俗将会去除，留下来的习俗也需要围绕新型的生活方式适当的发生改变，许多民族文化为了表达信仰，创造了不同的文化形式。例如：婚丧嫁娶等一系列章程，随着现代不同区域人们之间婚姻往来正逐渐打消文化壁垒，形成文化融合新形式，一些带有象征性意义的民俗文化也在传播中重新进行解释。民俗文化中的许多项目会得以保存，但人们可以根据个人的需求适当地进行文化改良，更好地符合现代人民群众的人性特点。

民俗文化是现代仍然流传的一种文化形态，不仅融入到了区域人民群众的现实生活中，也是人们口耳相传的行为规范，只有在传承与发扬中不断改变与创新的民族文化，才具有广泛传播的价值。在民俗文化传播中，主要的载体是广大人民群众，但人作为文化的载体过于宽泛，可以从人的行为举止出发，寻求特殊的传播模式和传播过程。其中较为传统的传播形式就是口头语言，民俗文化追根溯源都是以口头语言传播的形式融入到人民群众生活中的，口耳相传也是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包括在许多民族文化仪式举办中的禁忌和传统解释，都是通过口头语言传播的形式来告诉后代的。口头传播形式除了直接的体现文化内容之外，可以适当地运用禁忌和咒语等一些传统的故事解释进行文化内容渲染，尽可能的去复原民族文化的原始形态，达到广泛传播的目的。随着历史的不断推进，行为行动开始作为传统语言传播之外的传播形式，为了充分表达民族文化的主要内容和基本内涵，设置了许多集体性的文化项目，在传播与发展过程中，要求其他区域人们通过观看或直接参与的形式，更好地体验与接受民俗文化，利用行动来传承文化内容。例如：在年例中的殷屋舞鹰雄、翻刺床等等，都是通过一定的项目行动加以体现，以耳濡目染的形式进行文化传播，扩大广东湛江民俗文化的影响力。网络传播、新媒体传播等多种形式走入人们视野，定期举办艺术大赛吸引社会各界的目光，在广大群众的积极参与中体现湛江民俗文化的绚丽多彩。

综上所述，建立专业性与趣味性相得益彰的宣传模式，在文化传播中体现出广东湛江旺盛的生命力，精心的挖掘、整理与包装广东湛江的民俗文化，不断探寻适合民族文化传播的新模式。从全局出发，明确民族文化传播的新方向，更好地适应现代化社会发展环境，合理运用民族文化传播新载体，不断提高广东湛江民俗文化的影响力。

基金项目：2022年教育部产学合作协同育人项目，基于校企协作的高校汉语言文字学资源库建设，（编号：220606441014149）

作者：黄战，广东海洋大学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讲师。

来源：光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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