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最凶残民俗,不忍看第二遍
现在过年,已经越来越没年味儿了。
一方面是随着生活条件的改善,那种“过年有肉吃有新衣服穿”的心态不复存在;
另一方面是中国的城市化令许多年俗逐步淡化甚至消失。
我们不再去挨家挨户磕头拜年,为了所谓环保更不能放炮。
剩下的只有红包、压岁钱这一赤裸裸的“金钱交易”。
呵呵,想想也正常,市场经济,丢了什么民俗也不能丢了这个呀!
而毒药君最怀念的,还是除夕夜噼里啪啦盖过电视机里春晚报时的鞭炮声、空气中弥漫硝烟火药的熟悉味道、以及第二天早上小区里铺满一地的红色碎屑。
那才是属于过年的声音、气味、色彩,是它们为“年”烙下了印记。
然而这种年味儿,我竟然在一部台湾电影里找到了。内地趋于消亡的民俗,他们帮我们保留——
寒单
寒單
首先要解释下何为“寒单”?
寒单在台湾台东地区其实是指武财神 ,他是五路财神的中路,相传掌管人间珍宝。
台东的信徒认为侍奉寒单爷、拜寒单爷会变有钱。
而历史上也真有此人,名叫赵公明 ,他是商周时期河北邯郸人 。
▲内地多把赵公明当财神供,也有当门神的
“邯郸”二字流传到台湾后,被误写为“寒单”。
导演说,台东现在仍有两个寒单庙,一个叫邯郸堂,还是用的古字邯郸,另一个叫玄武堂 。
而台东还一直保留着一项元宵节传统活动——炸寒单 。
传说寒单爷怕冷,出门要用鞭炮一直炸肉身驱寒 ,于是便有了“肉身寒单爷”。
他们要经受难以想象的皮肉之痛,只蒙住头脸和眼睛,手持榕树叶护体。
整个过程大概要持续1至2个小时,会有几个寒单爷肉身志愿者替换。
坚持时间越长越受尊敬、越感到荣耀。
生长在台东的导演黄朝亮 ,从小耳濡目染,但他不知道那些“肉身寒单爷”心里是怎么想的。
小时候他听说扮演完下来会有红包拿,长大之后才知道红包也没多少。
那些甘愿充当寒单爷肉身的人,会抱着怎样的心理?又有着怎样的过去?
也许,电影里的故事能给你答案。
林正昆 和黄明义 都是台东小镇上长大的人。
他们一处上学,林正昆却因家庭条件寒酸、母亲以拾荒为生 ,常常遭黄明义一伙校园恶霸欺凌。
黄明义则常年生活在父亲家庭暴力的阴影下,所以才变得戾气颇重。
多年之后,林正昆快要大学毕业,即将成为实习教师;黄明义则游来荡去混社会,还在到处“趴趴走”(自由行走、四处游玩)。
本来两人各行其道互不相干,但一个叫李文萱 的女人还是让他们两个的人生轨迹交叉到了一起。
他们都喜欢她。可是,李文萱和混混黄明义是一对,林正昆在一旁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想起自己曾被凌辱的过去,又看到心爱的女孩跟仇人在路边打野炮,林正昆的内心开始扭曲。
他要奋起反抗,做一回真正的男人。
元宵之夜,肉身志愿者黄明义上台挨炸,林正昆逡巡其下,伺机而动。
下台后,李文萱看到黄明义身上的伤,心痛落泪;二人缠绵一阵,难舍难分。
一旁的单身狗林正昆再次惨遭一万点暴击。
他终于下定决心,扔出了手中紧紧攥着的超大号加粗香柱;地上散落的大量碎炮将一瞬间全部燃爆。
此时李文萱刚好离开,林正昆本没想伤害她;结果她注意到林正昆的行为,出于本能转身跑去保护黄明义,结果葬身炮海。
复仇一时爽,导致的后果却异常惨烈。
林正昆不仅害死了自己喜欢的女孩,自己也受了伤。
▲常用烟头烫自己以不忘记伤痛
黄明义更是沦为人不人鬼不鬼的废人。
他右手被炸掉一半,耳朵几乎听不到声音,成天吸毒度日。
李文萱是除了林正昆之外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却离开了这个世界。
其他人都把这场悲剧看作意外,只有林正昆背负着原罪艰难生活。
他每年都充当肉身挨炸,还跟母亲说,不想继续读书、毕业、当老师了,想回来开回收场,继续拾荒,俗称创业。
母亲听到这个,真的要急疯了:
那边厢,黄明义家遭遇强拆,母亲孤立无援,黄明义却只顾嗑药。
绝望的母亲用狗链上吊,黄明义眼睁睁看着,瘫在地上无能为力。
此时,林正昆坐不住了。
他要出手帮一把黄明义,将这个曾经的仇人和情敌从地狱里拉出来。
▲基情四射
自此,黄明义开始了他的戒毒岁月。
▲你们两个幼稚鬼!
终于,黄明义戒毒成功,两人合开了“昆仪回收场” ,自此成为过命兄弟。
由于勤奋肯干,昆仪回收场很快便成为小镇上最受欢迎的垃圾站。
人们都愿意往这儿送,因为价格公道,能卖个好价钱。
不过,也偶尔感谢违法犯罪的勾当,比如收那些混混偷来的电缆,以前黄明义也干过。
黑白通吃、制霸一方的势头,引起了豪哥的注意。
豪哥是台东地头蛇 ,动他的利益,不想活了?
▲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三顿小烧烤,还给媳妇儿买个貂
关键时刻,黄明义把豪哥的车叉了起来,豪哥看这兄弟俩正面硬刚,颇有几分欣赏,也就饶过他们一次。
结果没过多久,黄明义因为之前被侮辱谩骂,便找机会提刀砍了对方。
一路追杀下来,这帮古惑仔也是豪哥的人。
林正昆和兄弟并肩作战,感情再度升华。
这次之后,两兄弟终于要坐下来和豪哥正式谈谈了。
豪哥想收林正昆做小弟,一起垄断小镇的回收产业,还劝他甩掉黄明义这个累赘。
林正昆立马与黄明义歃血为盟、宣誓结拜:昆仪回收场,永远是我们两个人的!
▲收电缆等违法的事也不做了
当晚,KTV一曲《酒干倘卖无》 唱哭无数公主,各种星星眼环绕:太man啦!
这首歌其实蛮应景,作为台湾经典电影《搭错车》主题曲,那部电影恰是讲拾荒父亲抚养弃婴的故事,“酒干倘卖无”就是一句收废品的闽南语吆喝 。
黄明义喝得醉醺醺回家睡觉,临走前林正昆送他一句:
▲其实我爱的是你
转脸,林正昆就跟早属意于他的KTV公主苏奈 回家做运动了。
事后烟时刻,苏奈对林正昆胳膊上的烧伤表示出兴趣:
林正昆便说出了那句纵贯全片的“旷世名言”:
是的,那个让他终生铭记的元宵节夜晚,如同挥之不去的梦魇,始终紧紧缠绕着他。
他年年去当寒单爷肉身,或偿还、或赎罪,只求得到片刻的内心安宁。
而李文萱生前送给黄明义的生日礼物,是一卷录音磁带,只是黄明义耳朵听不清,已无法得知她究竟说了什么。
这天,黄明义请林正昆帮他把录音内容写下来。
该来的总会来。
林正昆不得不又一次回忆起自己暗恋的女孩对别人示爱的痛苦。
在他将抄写下的录音交给黄明义时,站在背后的林正昆说了自己一直想说的:
他以为黄明义耳朵不好听不到,没想到他通过车窗玻璃反射,看嘴型全明白了。
黄明义去了放骨灰的地方,他哭了:萱萱是替自己死的。
转头,黄明义就把昆仪回收场卖给了豪哥,兄弟反目 。
他要用卖回收场的一百万,全用来买炮,在元宵节那天“送还”给林正昆。
一结两清。
而林正昆的“炮功”也不是盖的,他不仅能扛得住炮炸,自己发的炮命中率也特高:苏奈怀孕了。
在母亲和未婚妻担忧的目光下,林正昆站上了寒单爷的高台。
梁静茹的歌声(《想都没想过》)响起,鞭炮声如约而至。
▲到底是谁对谁的爱?
炸裂的爆竹不再是带来伤痛的火药,而是开出粉色花瓣的美丽回忆。
黄明义走了,带着萱萱的骨灰罐,和留给他的磁带。
他坐上了开往台北的列车 ,这是萱萱长久以来的愿望,想让黄明义到台北和她共同奋斗。
今天终于实现了。
其实回看整部《寒单》,它并非那种好到无可挑剔的电影,不成熟的地方还有很多。
比如过分匠气的故事 ,虽说设计算得上精巧,但很多地方仍能明显感觉到导演安排的刻意。
何况台湾这种讲兄弟情的电影,本就容易让人联想到乌克兰首都——基辅(腐)。
而这出兄弟之间恩怨情仇的戏码,又太过狗血 ,活像《回家的诱惑》等神剧,难怪有网友怒斥:
表演极其用力 ,说好听点叫“炸裂”;说难听了就是《演员的诞生》。
也许这些都能或多或少解释《寒单》在台北电影节上十提零中的尴尬。
不过,即使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毒药君还是要推荐这部片子。
开拍之前,导演黄朝亮花了两年时间拍纪录片 来了解“炸寒单”这一台东风俗。
很多镜头设计,同样能看出导演的认真。
譬如火车 这一意象,在片中多次出现。
林正昆把黄明义“从鬼变成人”的过程中,听着黄明义在黑屋里的惨叫,林正昆有如万箭穿心,这时一列火车在背景穿喉而过 :
昆义决裂,看着黄明义远去的背影,林正昆只能无奈地嘶吼一声,这时又是一列火车迎头撞来 :
最后,黄明义也是乘着这列火车,离开台东去往台北 :
李文萱无比渴望离开台东,还想让男友跟着一起来:
除了讲兄弟情,离开家乡到大城市闯荡追梦、以期成为“台北漂”,恐怕也是影片隐含的一条暗线吧!
《寒单》不仅齐集郑人硕、胡宇威两大男神,更有杨贵媚(饰林正昆母)、高捷(饰豪哥)这样的台北影坛老炮儿加盟。
杨贵媚 参演的李安《饮食男女》、蔡明亮《爱情万岁》你一定熟悉;高捷 更是侯孝贤御用男配,自不必说。
▲杨贵媚老了,高捷还是拽拽的
能得到这些圈内前辈鼎立支持,也说明《寒单》的剧本足够打动他们。
玄武堂堂主在片中有这么一段话:
“人家说寒单寒单,出身清寒,灵魂孤单。但是你放心啦,生命自己会找到出路的。”
看过《寒单》,之所以让毒药君内心无法平复,可能就是因为这句台词。
我坚信,每个生命都有其价值,我们都会找到自己的出路。
明媚的风光、鲜艳的色彩、浓重的情感,这部《寒单》,你不该错过。
据导演表示,《寒单》正在筹备申请龙标,有望今年11月内地上映 。
我想,这也许正是《寒单》证明自己价值的一条出路吧!
台湾民俗里的年味
台湾是一个充满宗教信仰的社会,无论平时或过节,佛道教的庙宇未曾打烊。除夕夜开始,台湾人吃过团圆饭、领(发)过红包后,“越夜越美丽”的民众会启程前往家里附近的大型宫庙上香祈福。
有些庙宇会将庙门暂时关闭。工作人员会以红纸封贴主炉,当向神明请示子时(23点至凌晨1点)的吉刻届临,才将庙门开启。原本等待在庙门外的香客便蜂拥而上,抢夺插上第一炷香。此炷香被称为“抢头香”。
除了抢头香,笃信命理的台湾人更会照自己的生肖,初一在庙宇点太岁灯。
在台湾的信仰中,凡是坐太岁或冲太岁者,不是大好就是大坏。长辈通常会告知:“行事低调小心,出门注意安全”。这一年,通常会以静守为主,以静制动,静待天时。
每年的大年初一,台湾各大知名百货公司、商场都把“抽福袋”作为促销的“必杀技”。这些商场无不以汽车、现金、礼券、珠宝、3C产品等大奖吸引人潮,且还标榜“限量”,很难不挑起民众的抢夺欲。
坦白说,“抽福袋”其实是一场耐力和赌性的拉力赛。有些体力过人的年轻人在抢完头香后,就直接拉起板凳,甚至搭起帐篷,在大门闭锁的百货公司门口,漏夜边夜排队、边守岁,只為抽个福袋好过年。
除夕、大年夜。 (分配不能平均,一直打到要过年的除夕夜。形容做事不公,会引起纷争。)
除夕,台湾叫 作“二九暝”、“三十暝”,依农历十二月的大小而别。“暝”即岁暮之意。天色未晚之前,家家准备供品,像甜桔、甜米果(年糕)、“春饭”、“压岁钱”等。 “春饭”就是在盛得尖尖的米饭上插上剪纸的春字。
因为闽南话“春”与“剩”谐音,意为“岁岁有余粮,年年食不尽”。此外,还在大门后面,竖放两根连须带叶 的甘蔗,叫“长年蔗”,取又长又甜,以“坚定家运吉利”之意。
除夕夜,吃团圆饭,就是围炉。这天,祭拜完毕,一家大小,围坐一桌,桌下会放一个烘炉。火光熊熊,表示一家兴旺,而炉畔环钱,象征万事如意,吃完年夜饭,那些钱成了过年钱,就是小孩最高兴拿到的压岁钱。 “除夕…士庶之家,围炉而坐…”宋代《东京梦华录》有载。清代的台湾志书文献也普遍有记录。《彰化县志》:“…是日,祀祖先,祀外神,爆竹辞岁。张灯结彩,围炉饮酒。”《澎湖县志》也提到:“除夕,…祀祖祭毕,合家男女老少俱同一席,置火于席下,围住饮酒,谓之围炉。” “围炉”时的蔬菜也不用刀切碎,洗净后连根煮熟,吃时也不咬断,而是从头到尾,慢慢地吃进肚里,以祝父母长寿。 而围炉桌上的菜色也各有含意,如以芥菜煮成,可以放到隔天的来年菜,又名长年菜。音似彩头的菜头也少不了。蚶(蛤)则以它的繁殖力强大,有蚶子蚶孙之意而上桌。桌上各式丸子,鱼丸、虾丸、肉丸,丸音似元,顺理成章象征三元及第,当然丸子也有团圆之意。而一年难得一次全家围炉吃的团圆饭,要吃得越慢越好,如此才能让这个家长长久久。
台湾农村一些地方在围炉后还有“跳火囤”之俗。将稻草、蔗叶点燃放在盆中,家中男性成员面向正厅,依长幼次序跳过火盆,取“兴旺如火”的吉意。跳时口中还要念些讨吉利的顺口溜,如“公担金,婆担银,跳入厝,代代福”。火熄后,将灰烬送进厨房的大灶里,祈求神明保佑发财。
元宵节之夜,台湾10万民众齐聚苗栗市河滨公园,参加这里传统的“炸龙”民俗舞龙活动。只见10几个舞龙队在鞭炮炸响中穿行舞动,犹如一条条闪光的彩龙在游动。“炸龙”是台湾苗栗传统的庆典习俗,谁的龙被炸得通红透亮谁的生意就会火红,就会平安吉祥。
“恭喜发财”是新年期间人人嘴里最常听、最常说的吉祥话,年节之际家家户户就期待迎财神。财神是民间普遍供奉的善神,新年时家家户户都会祭祀财神,希望财神保佑,以求大吉大利。 最为人们熟知的财神是“正财神”赵公明,财神还有文武之分,文财神是比干、范蠡,武财神是关羽,偏财神则是利市仙官。
民间传说正月初五是财神赵公明的生日,台湾人迎财神,通常在这一天,商家一般多会依照吉时拜拜,将供桌移到厝外,准备鲜花素果:一般是香蕉、水梨和菠萝(旺来),表示“招你来”,招财神来)、三牲、水、酒一瓶、清洁毛巾及一脸盆清水,求正财祈愿生意兴隆,用补正财库发财金一份;求偏财祈愿中奖、好赌运,用补偏财库发财金一份,金纸数量依个人决定,在虔诚祭拜之后,烧化财神金,燃放鞭炮,满地红,以示财运一路长红。
台东的炮炸寒单爷,是台湾元宵节庆中相当具特色的活动。寒单爷的的传说有数种版本,有人认为寒单爷是武财神赵公明、也有认为是玄坛元帅、更有认为是地方恶霸、是温神,发展出来的炮炸寒单爷民俗,有除瘟作用及意味着炸走贫穷和孤寒,地方民众相信鞭炮炸得愈多,来年运势也会愈旺。因此才有元宵炸寒单习俗。 炮炸寒单爷早期在台湾许多城镇都有,但以台东炸寒单最知名,每年元宵节当天下午起,仅穿着红色短裤、手持树枝的肉身寒单爷,由八名裸露上半身(也有全副武装者)抬轿遶台东市各街道游行,并接受爆竹的轰炸,以驱瘟疫迎财神。炮炸寒单爷是台东县内元宵节的重要民俗活动,其中真人扮演寒单爷是由肉身接受炮炸,惊险刺激,已与台北县平溪放天灯、台南盐水蜂炮齐名。
二十四节气中第一个“立春”,即指春天从此开始,古人重视立春日,俗谚云:“一年之计在于春。”自古即有“打春牛”以示劝农之俗。古时候春牛身上还必须涂上颜色,以岁干色为头,支色为身,纳音色为腹,立春日干色为角、耳、尾,支色为胫,纳音色为蹄;现今台湾民间仍可见的春牛图,仍依此一原则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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